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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公共」問題─人民在哪裡？

吳文君

        如果今天討論公共藝術的問題能將焦點放在「公共」上，並將這件事和所有人民辛苦工作掙來的納稅錢聯想在一起，透過政府委託文建會以「合法」之名「發包」出去，或許我們可以比較細緻的來討論這個問題，而不是將討論的焦點片面集中在「政客蓄意破壞的暴力行為造成藝術家處於無辜與無權的地位」─媒體影像慣用的說故事方式：看到強權欺凌或侵犯弱勢者便以為看到真實。然而，我們早已習慣新聞媒體用老掉牙的策略，重複操作影像的張力（霸權）說著一種能吸引觀眾的故事。但是不要忘記，如果這則故事搬到熱門黃金時段播映，可能還是會令觀眾悲憤叫屈，而做為一個觀者你可能會發現這則故事跟現實有點距離。

        無論是公共藝術或任何國家公共建設，除了在視覺上美化環境，在經濟效率上讓人民生活得更好更舒適與更便利之外，我們還能有什麼樣的想像。環境生態只靠美化就可以保證呼吸新鮮空氣嗎？效率化的都市生活並沒有讓你停止像狗一樣的拼命工作。公共藝術和公共建設一旦喪失了公共性，只是將其價值扭曲或私有化為某些既得利益者的價格，辛苦掙來的錢如今名正言順的納入別人的口袋，在看似一切合乎法律規則的邏輯中，各位觀眾啊，我們到底「消費」了什麼？更何況談到消費，最起碼消費者也要能夠選擇想要的「商品」吧！或許我們必須回過頭來不斷思考「公共」的意義究竟為何？嘗試「重估一切價值」的可能而不僅只是價格上的討價還價，更不是落入再消費的既定框架與商品重複生產的無限循環當中，畢竟，你我都不願成為資本主義的幫兇。

        在習慣了政府官僚作風、媒體影像霸權、政客暴力機器與藝術家搏命演出之際，人民到底在哪裡？